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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貓眼扭頭問不二道:“喜馬拉雅帶斑點的貓?是什麽呀?”

然而正在這時,老師講完了一段,點名道:“下一段,菊丸同學,請你來讀。”

菊丸一臉苦相站了起來,大聲地應道:“是!”不過,他卻不知道到底讀哪裏了。

一旁不二悄聲地道:“87頁,從第6行開始。”

菊丸開始朗讀,不二笑瞇瞇地看著菊丸。

琉璃從頭至尾看到了這一幕,笑聲地對著不二嘀咕了句“妖孽!”轉身躍下了樹梢,貓咪頓時也跟著躍下樹幹。

琉璃飄回了手冢的教室偷偷地側身躲在墻邊,探著頭從窗戶那兒望向手冢,她身邊,那只甩不掉的貓咪前爪扒著窗沿也一同向裏看去。

中年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板書,底下手冢忽然中氣十足地喊了聲“老師!”然後走上前。

“什麽事手冢同學?”老師看樣子嚇得不輕,問話都有點顫音,臉上的表情,很惶恐。

“你第三個公式用錯了!”手冢身子向前傾,對著老師道,說完點了點頭轉身回座位去。

老師回頭一看板書,“啊~”地驚叫了聲。

琉璃背靠在墻上,捂著嘴吭哧吭哧地笑了,一邊的貓咪歪著頭望向她。

然後琉璃接著帶著這只貓咪逛校園。

那個大胃王大嗓門桃子君正在老師的國語課上大口大口吃著便當,把書本豎起擋住便當盒,可是他忘了他吃東西有多響,一個脆生生的藕片一口咬下去,背對著他在黑板上書寫板書的老師頓時青筋暴跳轉過身來,一眼就望見了課堂正中豎著課本的桃城,頓時怒吼:“桃城!”

“嗨伊!”桃城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嘴巴上還叼著條胡蘿蔔,嘴角邊都是白白的米粒。

“你又在課上這樣吃早餐,”老師暴跳如雷了,“如果下次測驗你拿不到90分的話,就給我重考!”

“額?!太不公平了吧!”桃城驚恐地喊道。

全班轟然大笑了。

琉璃也忍不住掩嘴笑了,這個活寶!

接下來的時光,琉璃抱著這只可愛又奇怪的貓咪開始逛校園約會了,最後在天臺的陰影處睡了。熟睡的兩只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主人正在找他們。

小睡之後,琉璃抱著貓咪來到了網球部活動室,翻出了手冢的相冊,坐在長凳上一起看著,琉璃笑得見牙不見眼,相冊裏的手冢實在是太可愛了,噗——貓咪乖乖地趴在她的膝蓋上,不時地用前爪搭一下相冊。

一鬼一貓之間氣氛意外地和諧。

然後,變故突生了。

海棠第一個來到網球部活動室外聽著活動室內時不時傳來女孩子輕靈的笑聲,不由得皺起了眉。他不由得放輕了手腳向門口走去。

部室的門虛掩著,他一眼就望見了門內一個紅衣少女抱著一只可愛的貓咪坐在靠門的長凳上在翻看著什麽東西,不時地輕笑。

“你是?”海棠進了門,向著活動室內的女生問道,眼神卻克制不住地盯著她懷裏的貓咪。

琉璃倏地擡頭望向門口,心裏暗道一聲糟了,因為想要抱著貓咪,所以她現在是可以看見可以觸碰的實體狀態,這樣就被發現了。“啊,不好意思,我是參觀校園的,因為想要轉學進來,後來迷路了,看著這邊門開著就進來坐一坐,打擾到你了嗎?”

女生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海棠,態度大方,絲毫不扭捏也不怕他,海棠想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也裝不出來了,更何況她懷裏的貓咪……他點了點頭,沒說話。

琉璃註意到了海棠的目光所在,當即一笑,把貓咪抱了起來,“這是你的貓咪嗎?真可愛也很乖巧。”

海棠很想承認。

琉璃主動站了起來把貓咪遞到了他眼前,示意他抱。

海棠臉紅了,低著頭把貓咪抱了過來。

“那麽我也該走了,再見!”琉璃揮了揮手,風淡雲輕地出了部活室的門,迅速向小樹林裏走去。

跟著她前後腳,乾也進了部活室,看著海棠逗弄貓咪,眼鏡閃了閃,剛想說什麽,又看到了長凳上的一本相冊,他走過去一看,頓時激動得臉都泛白了,“啊!手冢原來也是很有童趣的麽!真是好數據!”

作者有話要說:琉璃第一次暴露了呢!可惜看到的是海棠,他眼裏只有貓咪!

那本相冊會讓手冢頭疼喲,吼吼!

☆、那一笑的溫柔

那一笑的溫柔

琉璃進了樹林後,見著周圍沒有人立即又變回了只有手冢看得見的狀態,倚在樹幹上看著青學的那一群網球部成員陸陸續續地走進網球部活動室,拍著胸口舒了口氣,幸好她急中生智,幸好當時她有一貓在手,也幸好她遇到的是海棠。

看著手冢由遠及近走了過來,琉璃剛想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卻忽然僵在了嘴角,身子一閃就藏到了樹背後。

“慘了慘了!”她想起了那本被她留在活動室內的相冊了。這下手冢還能饒了她?!

現在沖進去把書拿出來?那她是在制造靈異事件!等手冢進去發現真相?後果不得而知,下場必定很慘!琉璃欲哭無淚地擡頭數著樹葉。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家夥。這到底該如何挽回?

這邊琉璃幹著急幹瞪眼,那邊乾貞治已經妥妥地收好了相冊藏到自己的網球包裏,雖然說這本相冊的主人只有可能是手冢,但是——明天還給他也是一樣的吧,他只是想要覆制一份而已,完全沒有損傷原來的照片不是麽!

“海棠!”乾擡起頭望向海棠。

“是,前輩。”

“你手中的貓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越前的,而現在越前正在找他的貓。”乾扶了扶眼鏡,從海棠的神色來看,他肯定沒有註意到剛才自己拿了那本相冊。

“越前……的?”海棠疑惑的尾音剛落。

網球部門口就傳來了越前的一聲呼喚:“加魯比~”看來他真的是急得快哭了,聽著聲音都打著顫兒。

“喵!”看見越前,海棠懷裏的貓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跳向了越前,越前跑上前兩步,緊緊地把貓抱在了懷裏。

看著相親相愛的一貓一人,海棠神色不由自主地低落了。

“海棠前輩,謝謝你!”越前抱著自家貓,擡頭感激地沖著海棠道謝。

海棠別過頭去,別扭地道:“不是我,是一個女孩子找到他的。”

“嗯?什麽女孩子?”這時不二菊丸還有桃城也進了活動室,不二笑瞇瞇地問道。

“不認識。”海棠想了想女孩的樣子,最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怎麽這樣?”菊丸對於海棠的描述一臉埋怨,“長得怎麽樣?”

“長頭發,紅裙子,很……漂亮。”海棠本來是想說“奇怪”的,但是又覺得這個詞也不足以描繪,最後不知道怎麽的就說成了漂亮。

“噗——”桃城噴笑了,“笨蛇!有你這樣描述女孩子的嗎?”

海棠一聽到桃城的聲音立即扭頭瞪去。

眼看著一場大戰又要爆發,手冢及時進來了,宣布部活即將開始讓大家趕緊集合。

在手冢帶著一堆人走後,琉璃溜進了網球部活動室,然而,就像她想的一樣,凳子上的相冊果然已經不見了。琉璃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有可能把書藏起來了的可疑名單,瞅著網球場上的那幾個曾經進過活動室的人,每一個看著都有嫌疑。

琉璃回身,很可恥地搜了搜他們的櫃子還有網球包,沒有!怎麽會沒有!嗷——她該怎麽辦?琉璃怏怏地坐在長凳上,想著該怎麽應付手冢。

網球場上,今日的訓練卻是提早結束了,因為明天是東京都大會。大家開開心心地收拾東西回家。

而當手冢進入網球部活動室的時候,看到那一抹失蹤了許久的紅色身影,微微吊起的心也才算重新安回了肚子。

“去哪兒玩了?”走在校園外的路上,手冢低聲問琉璃,以前他是尊重她的隱私而選擇不問,但是從今以後他想他必須掌握她的動向。

琉璃聞言不由得一楞,她還在糾結那相冊的問題,“沒有去哪裏,就在校園裏逛了逛。”

手冢點了點頭,相信琉璃沒有騙他,但是,“以後出去兩小時以上要告訴我。”

“啊?哦。”琉璃一楞,看到手冢投過來的目光立即心虛地點頭。

不管為什麽琉璃現在特別聽話的原因,她的回答總之還是符合自己期望的。“現在陪我去一個地方。”看著琉璃有點迷糊卻意外可愛的樣子,手冢眼神閃了閃,伸手牽住了她的。他告訴自己只是因為怕她跟丟了。

手腕上忽然傳來熟悉的感覺,琉璃一楞望向自己的手,手冢的手正牽著自己的手腕,懸在空中的手指勾了勾,琉璃的原本還在糾結相冊的心思立即被轉移了,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相連的手,想著怎樣才能從現在的狀態變成十指相扣呢?

手冢卻已經帶著她在一家店門口停了下來。

琉璃擡頭一看,“五金店”,她疑惑地扭頭望向手冢。

手冢已經牽著她走了進去。

店內,一個戴著酒瓶底一樣厚眼鏡的白發老翁正站在櫃臺後面拿著一支放大鏡看著一塊似金非金的石頭。見到一個年輕的少年進來,放下了手上的活計望向他。

手冢對著老人點了點頭,道:“我想修一面銅鏡。”

老人打量了手冢一陣點點頭道:“我需要看一看。”

“啊。”手冢松開了琉璃的手,拿下網球包,從裏面拿出了那面突然裂開的青銅菱花鏡,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鏡子,拿起放大鏡開始察看。

琉璃望見鏡子,向手冢投去了疑惑的一眼。

手冢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人摸著鏡子背面的花紋,察看半晌,最後看著碎裂的鏡面,“小夥子知道這面鏡子是什麽時候的嗎?”

手冢搖了搖頭。

“我看著像是戰國時代的東西。”

“戰國?”手冢詫異了一下。

“嗯,從花紋和質地上來看確實是這樣的,不過如果要進一步確定還是需要專家,我……”老人忽然住了口,似乎覺得這話扯遠了,“你是想修覆鏡面的裂紋麽?”

“啊。”手冢應了聲。

“這個裂紋不是人為能夠制造得出來的,是忽然裂開的麽?”老人問道。

手冢沈默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恐怕我也不能修好。”老人又察看了一番這條裂紋,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可能嗎?”手冢追問道。

“如果是古物的話,強行修覆反而會失了真,要修覆這面鏡子需要加入其它的東西,這會混雜了鏡子本身的材料,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選擇去修覆,也許……某一天,它自己就會愈合了,這些東西越古老,越不可思議!”老人念叨著把鏡子遞回到了手冢面前。

手冢若有所思地望著手裏的鏡子。

“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印象裏我父親也接過這樣一面鏡子,它也是這樣裂開了,主人家想修覆,最後在家父打算動手的前一天,鏡子竟然自行愈合了,這真是神奇,不是麽,所以,小夥子不要沮喪,時間到了它自己就能恢覆。”老人又拿起了剛才的那一塊石頭,用放大鏡察看著,嘴上卻絮絮叨叨地說著這樣的話。

手冢帶著鏡子出了店門,歉意地望著琉璃。

琉璃一把攥住了他的指尖,笑瞇瞇地望著手冢道:“謝謝你,國光!修不好沒有關系的,就像剛才的老伯說的,也許它自己就會變好了!”

手冢望著琉璃燦爛的笑靨,感受著指尖柔軟的觸感,忽而心裏微微一動,那一聲“國光”讓他原本因為修不好而橫亙在心中的那點歉意被暖暖的感覺包圍了。

“好了,那麽,現在我們去醫院吧。”琉璃握著他的手笑瞇瞇地用自己的手指將他的手指一個個嵌入,她為他對她的細心而感動,更為能夠實現自己的期望和他十指交握而欣喜。

手冢低頭望了望兩人垂在身側十指交握的兩只手,眼底閃過一抹了然還有溫柔,原來她今天一上午盯著自己的手看就是為了這個,唇角忽而勾起,他笑了,仿若冰川融雪,春回大地,那一雙桃花眼泛起了無限的春情。

琉璃呆呆地望著手冢的笑臉,明顯癡了。

手冢回望著她看她呆呆的模樣,心裏湧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滿足,他忽而伸手將她被風吹到頰邊的一縷發綰到了耳後。指尖碰觸到她的耳廓時,仿佛有什麽觸電般的感受,他的手頓了頓,但很快就收了回來。

“走吧。”他轉身向前走去,在她還沒有回神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或許不能再甜膩下去了,我得來點別的,醋或者危險?

我得好好合計合計,關鍵時刻要安排人物攪局!嗯嗯!

☆、觀月挖墻腳

觀月挖墻腳

東京都大會開始了。

網球場內,手冢正站在球場的一邊面對著一個不知名對手,球場外,青學眾人站著觀看。

琉璃坐在青學眾人身後的一棵樹梢上,望著球場內的身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是不讚成他上場的,可是執拗如他,怎麽可能會退卻,不肯告訴任何人自己身上的傷,死硬地想撐著。她列舉了一大堆他不宜上場的理由,搬出醫生的話,要他好好休息,以免傷口再次崩裂,可是他一句“我會註意”就完事兒了。

就因為他這樣一心為著網球,不顧自己的身體。琉璃打今早上開始就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然而生氣歸生氣,該擔心的依舊會擔心。

球場內,手冢直接無視了對手的挑釁或者確切點說是虛張聲勢,回頭望了眼青學眾人的方向,目光掠過他們身後綠色樹葉間的一抹紅色,心裏不由得一暖,他向著他們點了點頭,轉身面對自己的對手。

比賽很快就結束了,手冢直接秒殺了對手,他甚至站在原地雙腳都沒有移動一下。

青學眾人為他歡呼,他的目光飛速地掠過那一棵樹梢,那一抹紅色卻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初賽也很快結束了,下一場覆賽,對手是聖魯道夫。

當比賽前雙方上場的時候,手冢望見對方球隊中那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得多看了眼,碰巧的他也正看過來,兩人目光只一接觸就錯開了,心照不宣地裝著不認識。

第一場雙打二號,青學的一對組合出乎大家意料,竟是整日吵架的一對冤家——海棠和桃城。

比賽一開始這兩只就吵上了,而且眼中明顯只剩下了對方,吵得熱火朝天,隨時都會動手的模樣,而對面,他們的對手早就被忽視徹底了。

望著這一對活寶,青學眾人的表現,不同於聖魯道夫一臉吃到壞掉食物的表情顯得十分特別。手冢依舊是一臉淡定,不二笑得如沐春風,乾掏出了相冊,給青學的一年級幾個普及桃城和海棠自一年級以來到現在的恩怨情仇。而剩下的都一臉縱容地望著場內。

此情此情,如何不叫場內坐著指導的觀月內心郁卒。然而表面上,觀月翹著二郎腿,一手揉弄著額前的劉海,一邊嗯哼哼地笑著,輸人不輸陣,他就不相信這兩只活寶能夠逃得了他的劇本。

然而,什麽叫做意外,有些人根本不是能夠用數據資料來預料的,尤其是青學這一群,結果比賽到一半,越吵越有勁的桃城一個“Jackknife”下去,球反彈了,又離得太近,聖魯道夫的柳澤閃躲不及被彈起的球一下打中左臉,“嘭”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無意識地虛望著天空,喃喃地念著“星星……”再也起不來了。

觀月謔的一下子瞪著雙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怒異常。

而把人弄倒的桃城還一個跳過網去,叫囂著“柳澤快起來,比賽還沒有結束……”雲雲,少年雖然心有愧疚,但是那個表現得不忿的模樣還真是欠揍。

最後因為聖魯道夫不能再比賽了,青學獲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看著被擡走的柳澤,青學的小蘿蔔頭們在歡呼,桃城和海棠又開始了吵架,觀月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簡直氣炸了肺,眼神越發陰沈。

下一場,是雙打一號,青學派出了黃金搭檔——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

菊丸和大石的組合曾經打入全國大賽,兩人之間配合十分默契,相比桃城和海棠的組合可是讓人安心得多得多,然而觀月也不愧是能夠將聖魯道夫這樣一個原本不入流的網球部整合在一起一路走到東京都大會的強人,按照他的劇本,聖魯道夫一方采取了封住大石,集中火力猛攻菊丸的策略,因為他們早就掌握了菊丸體力不足的弱點。

比賽的天平再向著聖魯道夫傾斜,觀月笑得妖如花。

而青學這一邊,手冢忽然擡手看了眼表,回顧了一眼身邊的綠蔭,尋找著什麽,待看到身後左手方向隔著兩棵樹上那一抹熟悉的紅色,他才轉回頭來望著球場內的情形,只是緊鎖的眉頭依舊昭示著他的不快。

“怎麽了,手冢?”不二忽然扭頭問道,他可是從一開始就註意到了手冢今天的特別,仿佛總在身後尋找什麽似的,回頭望望大樹,他忽然間想起了那張丟失的照片,照片裏那個女孩,難道手冢是在找她?

“沒什麽。”手冢冷淡地回了句,便不再多言。

不二看著手冢拒絕交談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忽然越發燦爛了,“吶~手冢,昨天我讓姐姐給你占蔔了一卦,姐姐說你紅鸞星動了呢!唔,這是中國的說法,意思就是說你也許該談戀愛了。”

不二說完,仔細地看著手冢的臉色,不過可惜,這人就連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

手冢抱臂望著場內的比賽,插在手肘在的指尖微微地一動。

比賽仍在繼續,為了挽回失利的局面,菊丸大石擺出了澳大利亞陣型。這顯然出乎了觀月的預料,接下來的比賽越發激烈,觀月的劇本幾乎失去了作用,現實脫離了預測。

雖然比賽最後搶七局,菊丸因為體力不足以支撐,青學最後輸了這一局,然而觀月依舊氣得轉身離開了球場。

琉璃郁悶地躺在樹枝上,透過光影重重的樹葉望著頭頂的天空,她明明已經生他的氣了就該一去不覆返,可是卻偏偏做不到,因為答應他如果超過兩個小時就要向他報備去哪裏哪裏,她不想和他說話,所以現在只能掐著時間,每兩個小時去他面前晃一趟,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只被拴住了的風箏一樣,跑不掉了,唉——琉璃長嘆一聲,側了個身,忽然眼光一瞥就見到了正從樹下經過的一個熟悉人影。

“餵——”琉璃沖著樹下渾身充滿陰郁氣息的觀月喊了一聲。

觀月聞聲只身形停頓了一下又往前走去,根本就沒想著要理會那聲兒。

琉璃一見這反應,本就心情不爽,於是折斷一根樹枝就丟了過去。噢耶!正中目標——觀月後腦勺。

觀月原本就陰沈的臉色頓時燃起熊熊大火,猙獰地轉身看向身後,不過奇怪的是身後壓根沒人。

琉璃小幅度地聳了聳肩,無奈道:“嘿,這裏!”

“你……”聽到聲音,觀月猛地擡頭望去,原本想要罵人,可當他看見樹枝上坐著的那個紅衣女孩時,臉上的憤怒瞬間轉為錯愕,然後變成了驚喜,“是你?!”

“額,對啊,是我。”琉璃搔了搔臉,有點奇怪,這家夥態度變化好快,上次在醫務室的時候可沒見著有這樣的眼神,她這是眼花了麽?

“你……上一次……上一次真是謝謝你!”觀月顯得相當激動,這樣子就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然後神奇的是在琉璃疑惑的註視下,臉上還漸漸地暈染開了兩坨紅暈。

她不會是認錯人了吧?琉璃又是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樹底下觀月仰望著她,看到她這一瞬間迷糊可愛的神色,眼底暴起兩點亮芒。

“你是?”琉璃不確定地問道。

“觀月初,我叫觀月初,你叫我小初或者阿初都可以。”觀月一臉激動地道,偏偏還要裝著沈穩的樣子。

琉璃眼角幾不可見地跳了跳,這人是人格分裂嗎?然而看著底下人一臉“快叫我啊!快叫我啊!”的表情,琉璃還是很給面子地道了聲,“觀月初……是吧?”

“嗯,是的,”雖然有些可惜她沒有叫小初或者阿初,但是今天意外能夠見到她認識她他已經很滿足了,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了,“那天謝謝你救了我,不過等我父親從骷髏鬼裏出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想找你的,但是又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聽著觀月說著這樣的話,琉璃才明悟了,她漏掉了一件事情,當初在醫務室的時候,自己那副樣子,所以他根本就是沒有把當初在骷髏鬼那裏的事情和圖書館的這一次聯系起來,看他這表情,嗯哼,很好麽,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那就好好報答我吧……

“嗯嗯,原來是你啊!”琉璃恍然大悟的樣子。

“啊,你想起來了?!”觀月滿臉的驚喜。

“嗯。”琉璃點點頭,從樹梢上躍了下來,翻飛的紅裙看得觀月心馳神往。

琉璃倚靠著大樹,雙手交疊在背後,笑盈盈地望著觀月,“你不怕我?或者沒有想除了我?”

“不,怎麽可能!”觀月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加慌亂,“你救了我,而且我們陰陽師也只是除去那些為禍的惡鬼而已,你……不是,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嗎?”

望著觀月一臉小心翼翼期待的表情,琉璃綻朝他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略略點了點頭。

而她對面的觀月,望著琉璃生動的精致的眉眼,登時看直了眼,雖然早就知道她很漂亮,但是這樣笑起來真的能令百花失色。

看到觀月呆楞的樣子,琉璃止住了笑,歪著頭望向他,眼底隱含著不易察覺的戲謔,“怎麽了?”

“不……沒什麽,額……”觀月想說你穿著紅裙的樣子真美,但是又怕唐突了美人,於是心思轉了轉問道,“那個,那麽我可以叫你什麽?”

這個啊,琉璃想了想,手冢不行,琉璃他也聽到過了,那麽,“你可以叫我璃。”

“璃!”觀月不疑有他,還覺得她讓他叫的稱呼是這樣親近,心下竊喜。

“唔,時間差不多了,我有點事要先走了。”琉璃望了望地上的影子,算計著時間。

“哎,等等,我,那我以後怎麽可以聯系你呢?”

“額,這個……”琉璃也為難了,就因為不知道怎麽聯系,國光才和她簽訂了那樣不平等的條約。

“那麽用這個吧。”觀月遞給琉璃一只黃色的符紙折成的小鳥,“你可以把話寫在這上面,然後向它吹一口氣就好了,它會來找我的。”

“這個,”琉璃接過紙鳥,忽然想到了手冢,“我能學麽?”

觀月聞言一楞,但立即點頭道:“可以,很容易的,只要……”

作者有話要說:觀月來挖墻腳了,卻不知道被琉璃耍了,這可憐滴孩子。

話說描寫一點打網球的比賽,乃們會覺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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